林玉燕轻轻拭泪，声音呜咽，看上去着实招人怜爱得很。
但林玉殊无动于衷，甚至表情有些冷漠。
林玉燕暗中瞥了一眼对方的反应，见她面无表情，着实吃了一惊。
她知道，那件事情败露，的确是会在林玉殊的心上留下一根刺。
可原本姜陵的事件其实只是吴姨娘和她谋划的开始，全盘计划未曾暴露，对林玉殊造成的伤害应该也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为何，自己的阿姊会是这般反应。
林玉燕兀自哭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林玉殊的声音：“其实你自己想的是如何，自己又做了何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倒也不必禁足被放出来之后便直接来寻我。”
听到她平平淡淡的话语，林玉燕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一般，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一向是没什么心思的姐姐会知道她们的全盘计划。
林玉燕稍稍安定了些心神，她继续装作可怜模样，道：“阿姊怪罪我，玉燕也认了，可……玉燕是真心对阿姊的，做这些错事都不是我本意。我知道阿姊，怕是不会原谅我，但依旧想要过来赔罪。”
她尖细的声音吵得林玉燕有些脑袋疼，她向来爱憎分明，上辈子已经见识够了林玉燕的内心险恶。
林玉燕总爱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现在跟自己在这儿做小伏低，回去便想着如何给自己一刀。
正当此时，像是为了印证林玉殊的猜想一般，林玉燕拿出备好的一个玲珑多格锦盒来。
她轻声道：“我还未阿姊准备了小小赔礼，不成心意……不知阿姊是否愿意收下。”
这其实才是她这次前来见林玉殊的目的。
虽然方才与林玉殊说的一番话并未见多少成效，但自己给的东西，林玉殊应当也不会直接回绝，落了自己的面子。
林玉燕以为对方现在的表现其实是表面强势，其实里子还是软和的。
这些年相处下来，她和吴姨娘算是摸清楚了林玉殊的性格脾气，并且时常就此占了许多便宜。
不过终究是嫡庶有别，若要真正成为府中最受宠的女儿家，无疑让林玉殊跌入泥淖才是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