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胥一手托起端木理,依在她身前。

    喝醉了,本来胳膊无力,他却觉得她更轻。

    论形容,几位圣子当中,李胥称不上温柔玉郎。他像皇后一般傲,Ai习武,身貌是高而寒的峤岩,这样红着脸埋在端木理x口,实在罕见,让人恍惚了,容易忘记身份。

    端木理就着他求欢的手指,喘气问他:“之原,你心中两男nV可做这样的事,无所顾忌,对吗?”

    初醺时,李胥已经宣称独占,这时下不来台,用卫王的语气化解:“你我不是任意男nV。再说你从来见过圣子顾忌何人何人?吴王与王妃互道仙话,被人侧目也不害怕。”

    端木理小声说了句“可他二人是夫妻”,将李胥说愣了。

    他拧着眉,掰端木理的脸,手上还有水痕:“所以璃儿,你要什么?”

    两人的眉眼在一处。

    端木理习惯迁延,转眸去看船首。

    瑶山无愧修奉名地,夜半石隙生风,驱散一切热恼。微尘和光,追逐南宿,像蜉蝣成真,跃出短暂的生Si,受命于日月行走的九道,观之令人自明。

    端木理不答李胥的问,看这处洞天,想起另外两个异物:出身神木的纸,心许招摇星的墨,能使化外法术,相b人自封的“天、地、人”三灵,更负灵名……

    端木理叹了口气,滑到与李胥齐高的地方:“璃儿并不想要什么。”

    她几乎不向李胥发脾气,这次可称得上赌气了。李胥有一点心悸,又有细小的欢悦。

    见她挣脱开,转到舟另一侧,他故意板起面孔,与她相背而坐。

    “我非昏蒙,也是一位即将出阁的皇子了。要,要是考虑聘事,总要让意中人少劬劳,无后顾之忧吧。”这是李胥的真心话,但出口实在不容易。他说着说着,就以手撑颌,别过头难为情。少年的T躯热着,和身后人总是若即若离。

    端木理b他更难为情,埋入臂弯:“卫王可以自己做主,则圣人皇后都能安心。”

    船中狼藉,这时变得乍眼。

    旖旎事才过片刻,两人还没有g爽。提到情Ai,一身凝露沈檀扑鼻,竟不知如何散香去意。

    端木理揪紧了裙幅,说要去外面整理衣服,李胥忙拉住她,拽出她一截白手臂,则Y云上脸:“出去整理?什么荒唐。”

    船突然被撼动,大摇大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