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娆没有注意身后,两手还在摆弄手上的枪支,按着刚刚柏渊教给她的方法,调整着自己眼睛和瞄镜之间的距离。
柏渊侧眼扫了下单脚踢开碍事的黑色长裙摆扶了下护目镜,两手持枪,再次神色专注地对着远处的靶位瞄准的女人,两手插在口袋,微歪头笑容有些意味不明地看向樊羲。
男人被她看得不自在,几秒后再次偏头轻咳了一声。
柏渊垂眼揉了下鼻尖,笑着走过去,把右手上的黑色持枪手套摘掉扔在樊羲怀里,然后提高了声音,保证离他们几步远外的怀娆也可以听到:“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怀娆卸掉枪,侧着身子转过来,右手托在枪身的前半部分颠了两下:“那这个呢?”
柏渊抬手一直身前的樊羲:“问他。”
怀娆转了眼睛,和站在一侧的樊羲对上视线,下一秒意外和她撞上视线的男人就垂了头,去扣戴在右手的持枪手套上的带子。
怀娆扬了下眼角,说了声“好”,又和转身欲走的柏渊挥了挥手打了招呼。
柏渊走后,昭一和卓尔也因为有事离开了靶场,此时这个偌大的靶场只剩樊羲和怀娆两个。
他们站的位置是靶场最南侧的射击定点,有一排每一块砖石都垒的规整的灰黑色石台,身后七八米远位置的棚下是两个很大的棕褐色实木架,每一排都摆了不同型号的枪支和足够的弹药,方便来靶场的人挑选。
站在靶场南侧往北看,除了把靶场围起来的那些看不到边界的高大树木外就是一整片翠绿翠绿的草坪,草坪尽头是一些可移动的或固定的靶位。
枪有些沉,怀娆拿着累,她索性把枪放在了身前的灰黑色石台上,抱臂看还在缠手腕带子的男人。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怀娆总觉得他缠了很久还是没有缠好。
男人穿着深蓝色的棉质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装裤,衬衫的领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的那颗纽扣,腰间的布料都被束到黑色西裤里。
宽腰窄肩,两条腿长得无处安放。
怀娆摘掉眼睛上的护目镜,右手撑在石台上看樊羲装作不经意的把快系好的带子拆开,重新又系了一遍。
“你干什么?”怀娆漫不经心的声音飘过去,
樊羲垂了手抬眼去看看他的女人。
怀娆挑了下眉,目光落在他右手半系着的黑色带子上,有着微微的暗示。
为什么明明系好了又拆掉重新系?